在世界历史长河中,数不尽的巨型帝国兴衰交错,但没有哪一个帝国,如同美国一样,清晰易见,从起源到发展轨迹。1776年7月4日,《独立宣言》的诞生标志着美国建国之日,这个日子距今已有240年,大约相当于中国15分之一。从建国到经济成长为世界第一仅用了110年,再次成为世界霸主仅需不到170年。与其他任何帝国不同的是,它无法编织自己的建国神话;它从建立至存在本身就是一场现代奇迹。
这场奇迹始于一场著名的现代战争——争取自我解放的独立战争。此后,它不断遭受各列强战争的威胁,也用战争威胁其他国家,甚至因战争而威胁其自身——如南北内战。这场内战耗费55万至75万人命,其残酷程度可谓是今天400-600万人的代价。但战争并未阻止它高速增长,而是在战争中成长,最终成为今日。
美国刚结束两场由它发动的现代大规模冲突——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有人认为这些冲突让其显露出疲态,导致其经济总量从占全球47%下降到19%,被视为其衰落不可避免。但了解者会认为这一估计失之轻率,因为:
美国自我唱衰,是其固有的危机意识。
世界规模向它转移人力和财富速度尚未减缓,反而在陡增。
它依然以创新引领这个世界,将近一个半世纪以来一直占据主要领域鳌头。
《1776:美国的诞生》这本书围绕美国建国那一年,只写了一年的故事。在华盛顿领导下的十三殖民地,不屈不挠地对抗了英国帝国,这是一段充满挑战和失败但最终胜利的小小传奇。而且正义站在他们一边,使得这种坚持能够成功实现。
杰斐逊家族统治新生的美国36年期间,与英国、法国、墨西哥、西班牙等多次交锋,国土扩大数倍人口增加数倍。他的人生轨迹,以及他惊人的才华和无穷无尽精力,便能窥见美利坚奇迹的一部分。
米查姆通过将近五十万言讲述了杰斐逊个人故事,但更深层次上讲述的是美国独立、建国以及追求自由幸福生活的心愿。这份学养与使命,以及权力的运作方式,可以在蒙蒂塞洛庄园中的藏书室看到。
然而,在近现代比较中,没有第二个国家像美利坚这样,被动或主动介入如此多次冲突。说美利坚霸权是“打”出来的,有几分道理。但盗亦有道, warfare 有自己的法则。在持续不断增进这些法则约束下,即使靠着军事力量起家发家,也可能不会走上误解或背离道德准则之路。
弗朗西斯·李伯创作《林肯宪法》,包含157条规定,以基于正义考量之上的“军事必要性准则”,旨在最大限度降低关联者的苦难,同时彰显正义。而对于制造业,从兴盛走向衰败,本书提供了跌宕起伏的情节,其中反对的声音占据主流,但论据充实,对于制造业作为就业基础及科技创新推手作用提出了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