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次在酒店的奇遇,我,解缙,自诩才子,对联也颇有造诣。酒精之中,我大快朵颐:“来一壶好酒,再来……”话未落音,便突然闭口不语。原来我手中无分文,但店小二早已察觉,一声应和而至。我尴尬万分,此时旁边桌上的一对年轻男女相互使了个眼色,那男子开口邀请:“先生这边请吧。”
我受邀坐下,与他们共饮几杯。那男子又提议:“今日边喝酒边对诗如何?”女子赞同不疑,而我亦心随波涛。在诗题上,他们询问深奥还是浅显,我答道:“随便。”然而不知他们的底细,不假思索。
“好吧,”男子说,“诗里必须有‘有去有来,有去无来’八个字,压脚一句还须与今天喝酒有关。”他吟道:“有去又有来,风筝上的线;有去无有来,弓弦上的箭;身边没有钱,最好别进店!”意味深长地望向我。
女子接着吟唱:“有去又有来,布机上的梭; 有去无以往,有如水面波涛;身边没有钱,进店没得喝!”她招呼我道:“请喝酒!”
我的心中明白,这两人乃是要挖苦自己,让我完篇再饮何所谓!但略一沉思,即成竹在胸。我扫视两位,然后回答曰:“鼻孔里的气,有入即出,无入则空;腚眼里的屁,有出即散,无出则藏。”
两人听罢失笑,又问压脚句。我站起身礼毕曰:“身边没有钱,喝酒要受气!”
两人拍掌称妙,说是后会再见。但只见白光闪过,他们变作白鹤飞走。这两位竟是我所仰慕的八仙之一——吕洞宾与何仙姑,是专门前来说会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