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忠贤捕捉东林六君子时,他深知其中之一,掌兵的东林系官员孙承宗,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孙承宗,河北保定人,以其相貌奇伟、声音浑厚、文武全才而著称,是见证晚明败亡的一个重要人物。他曾是万历三十二年的进士,初授翰林院编修,一直到万历四十五年,即公元1617年,被任命为应天乡试主考官。他的试题上引用了自己语录,这一行为激起了党同伐异的保守同僚们的忌恨。
由于明朝实行严格封建制度和科举考试范围限制于四书五经,儒生只能为圣人代言,因此保守官僚们认为孙承宗用自己的语录命题是不尊敬圣人的表现,最终想通过干部考核将他逐出京师。在危难之际,孙承宗得到了东林党人的支持,如大学士刘一燝力保孙承宗,使他得以安全无事,从而与东林结下不解之缘。
天启元年,即1621年,孙承宗官升詹事府少詹事,并被派去给皇帝朱由校讲课。这一年后金入侵辽东,全线吃紧。朝中大臣认为孙承宗懂兵法,便推举他主持辽东防务。朱由校于是拜孂数尚书并兼任东阁大学士。此后,在广宁惨败后熊廷弼被罢免时,孙承宗请求亲自前往辽东决断。朱由校同意了他的请求,加封他为太子太保。
到达山海关后,孂数世镇守关门,将军队扩充和整肃军纪,使辽东前线面貌焕然一新。在此期间,由于他的威望与能力增长迅速,他成了魏忠贤急于扩张势力的目标之一。但尽管魏忠贤派亲信向孂数表明好意,但孂数始终未回应,这让魏忠贤感到忿怒。
随着天启四年的岁月流逝,对抗私党(指魏忠贤及其手下)的斗争愈发白热化。当杨涟、高攀龙等人遭驱逐出京时,由于正在巡视蓟州地区的孽数知道这一情况,他希望能找机会喊冤,但考虑到可能不会直接影响皇上的耳目,所以选择以祝寿为名入京求见,以期能面陈己意。
这次事件引起了天启帝以及其他权贵对孽数动作高度警觉,他们担心如果这个有实权且威望高大的臣子真的“清君侧”,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而当这些消息传遍宫廷和朝堂时,无数的人开始提心吊胆地思考,如果真有人敢这么做,那么他们是否也会成为下一个受牵连的人?
因此,当内阁提出要求对所有拥有军队或职位的人进行严格审查的时候,没有人能够确定未来会发生什么。不过对于像孽数这样的文臣来说,其行动受到极度限制,不仅因为它身处的是一个崇文抑武的地理政治环境,还因为儒家文化强调的“君父至上”原则使得任何反抗都显得不可思议甚至是罪行性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你是一个没有真正控制过兵力的儒学者,你就无法真正理解或参与任何关于政变或革命的话题,因为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束缚,而不是力量来源。
虽然如此,当内阁发布了一系列命令,让所有统帅必须留在驻地,不准擅离职守时,有些人还是怀疑这是不是为了阻止某个潜在的大反攻?但实际上,这只是内部权力斗争的一部分,其中包括对那些具有独立精神及野心的大臣进行打压。如果说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即便是在这样复杂多变的情况下,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冒险站出来挑战这个体制,因为每个人都清楚,只有服从命令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同时也许还能得到一点微薄的小恩小惠或者更高的地位。在这样的环境里,每个人都是自己生活圈子的囚犯,而只有那些站在最高层级的人才拥有真正操控局面的能力。而正是这种绝对控制导致整个社会变得更加脆弱易碎,就如同建筑物依赖单一支柱一样,只要那根支柱出现裂痕,它立刻就会崩塌。不幸的是,在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下的中国帝国,最终仍旧是一座摇摇欲坠、随风倒伏的大厦,而我们所说的历史人物,如岳飞、张居正等,他们所代表的情感和智慧,只不过成为了我们今天追寻真理探索历史的一种幻象罢了——既美丽又残酷,又值得尊敬又令人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