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表之谜：从古代的谤木到帝王柱的演变

凡是走过的人，无不为门外门里的两对华表所吸引。门外那对华表上，龙盘于柱，横云飘绕于端；而华表顶端雕刻着一尊蹲兽，面向宫外，昂首远望。一里一外，在古代，这就是表示对君主的一种约束。

那么，华表蕴含了什么意义呢？这需要从它的历史说起。可以说，华表是一种传统文化，它源自上古时代的“谤木”，也称“诽谤木”。据《淮南子·主术训》中记载：“尧置敢谏之鼓，舜立诽谤之木。”意思是唐尧时设置一种鼓，如果百姓看到尧有过失，就可击鼓，使尧听到后听取百姓的意见。而虞舜时在大街上树立了一根木头，如果百姓见到舜有过失，可以在木上刻写意见。在古汉语中，“诽”指批评、指责，是中性词，无褒贬义；但在现代汉语中，“诽”专指说别人坏话，其应用范围缩小了。

这样的看法，让我们明白了 华表最初不过是一种简朴的地面立物，用以纳言、装饰或纪念，或起标志作用。这最早起源于尧舜时代，并风行于春秋。所谓“桓木”，《汉书》和《尹赏传》都提到了：“瘗寺门桓东。”这个“桓”，即这种立物。而又被称作“和木”或“和表”。

真正让华表发生质地变化的是秦始皇，他将其由石制成，从广为民用转变为皇家独享，也就是由告示牌变成了帝王柱、皇权标。从此以后，不仅体现出集权象征，更成为人们必须臣服的地方，只能匍匐其下三呼万岁，以示顺从。

北京在明朝永乐年间成为京城后，便开始使用白玉制成的华表，其中主要目的既是为了装饰，也包含学习前人的德行以及倾听民意。在史料记载中，这里及外面的两对华表均雕刻有一只怪兽——犼（hou）。其中，一侧朝北名为“望君出”，意图提醒皇帝经常与民同心，与民共苦，而另一侧朝南则叫做“望君归”，希望他不要太沉迷于游乐，以免忽视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