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后人主皆不立后。然文宗崩,既有太子,仇士良等废之而立武宗。武宗崩,既有皇子,诸宦官废之而立宣宗。宣宗崩,遗命立夔王,王宗实等废之而立懿宗。虽当时中人专权,古今所无,不仅如此,在唐朝的历史长河里,一种独特的政治现象悄然显露——宫廷中的女性力量逐渐消失。
唐朝的一切历史仿佛都可以从玄宗这儿一刀切开,就连皇后的册封也变得遥不可及。在玄宗之后的每位皇帝,无论是代宗、顺宗还是其他几位,他们都没有正常册立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皇后。而那些被尊为皇后的女子,其实不过是追赠或是在儿子登基成为新君时才临时授予她们这种荣誉称号。这便如同张燧所言,那些被记载在史书上的“皇后”,其实更多的是一种追思和慰藉,而非真正的地位与权力。
代宗另一个备受关注的“贞懿皇后”——独孤氏。她出身名门,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和美丽娴雅的情操,是代政的心头爱。但她的生命却因华阳公主早逝和自己过度悲伤而短暂终结,这样的故事充满了悲剧性。
顺州则有一位姓王的“庄宪太上皇后”,她虽然拥有这样的尊贵称号,但在丈夫退位并成为了太上皇之后,她不得不离开宫廷,最终因忧愤过度去世。这两例似乎表明,即便是最有资格成为真实继承人的妃子,也无法避免受到宫廷斗争和宦官势力的影响,从而失去了应该拥有的地位。
郭贵妃,即使她素质高超、德行端正,也未能获得应有的待遇,更别提那些并不幸运的人们了。而这些情况,让得以继任的大臣们找到了合理化不再设立正式女主角的一个借口,最终形成了一种恶性的循环:没有正式女主角,所以就更容易发生类似的情况,再次巩固了这种制度状态。
张燧对此持批评态度,他认为这是由缺少正式女主角引起的一系列问题。他指出,在东汉时期,由于外戚势力的介入与宦官之间存在冲突,而在唐朝,则恰恰相反,当宦官势力强大且控制一切重大决策时,没有强大的女性力量来进行平衡,便导致了极其严重的问题出现:即所有重要决定几乎完全掌握在单方面的人手中,即便是废除或者册封,都可能随意改变,而普通百姓只能望洋兴叹,无从施展他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