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洪承畴，在明朝万历年间以进士之名步入仕途，而到了崇祯时期，我已是兵部尚书，并被封为蓟辽总督。崇祯帝对我深情厚谊，将国家的重任托付给我。我感激不尽，自家客厅上悬挂着我自己所撰的对联：君恩深似海，臣节重如山。

然而，在崇祯十五年的松山之战中，我与清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最终兵败被俘。当消息传回京师，说我已经殉国，崇祯帝极其悲痛，他亲自设灵祭悼念我的亡灵。谁知，此时的我早已降清，并为清廷筹划开国事业，一时间京城中的士人纷纷议论。

有一年春节的早晨，我在府门前发现了一副新贴上的对联，上下两句分别是当年旧句，不过每句后面都多添了一字，使得两句话变成了：君恩深似海矣！臣节重如山乎？两个虚词眼，一叹一问，让人感到讥讽。我看着，也无可奈何。

这也是我的60岁生日，那天宾客盈门，但就在庆祝之际，有一个披麻带孝的人闯入大厅，这个人竟然是我曾经的大将门生。他号啕大哭，然后朗读当年崇祯祭我的诔文，大厅顿时鸦雀无声。我被他的行为弄得无地自容。那位门生哭过之后，把手中的一副对联放在桌上扬长而去，那副对联写着：史鉴流传真可法 洪恩未报反成仇 上联嵌抗清名将史可法姓名，下联“成仇”谐音“承畴”，一褒一贬，让人震惊不已。我面红耳赤，呆若木鸡。

随后，我投身于清朝政权中，以先朝重臣身份降低自己的身份，再次成为鹰太。但即便如此，我也无法逃脱家乡人的冷漠视线。一年“谷雨”日，我寂寞难耐，与一位氏族成员下棋时，不禁高兴地吟道：“一局妙棋，一日几乎忘谷雨！”

那位小辈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说道：“两朝领袖，他年何以别清明？”这句话像是一把刀子刺穿了我的心房，使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和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