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雍和宫的历史沿革

雍和宫(The Lama Temple),位于北京市区东北角,清康熙三十三年(1694年),康熙帝在此建造府邸、赐予四子雍亲王,称雍亲王府。雍正三年(1725年),改王府为行宫,称雍和宫,雍正十三年(1735年),雍正帝驾崩,曾于此停放灵柩,因此,雍和宫主要殿堂原绿色琉璃瓦改为琉璃瓦。

从明内宫监房到康熙皇四子府邸(皇四子与雍和宫)

寻着历史的足迹,雍和宫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遥远的十五世纪。《清宗人府事例》中有这样的记载:“康熙三十二年十二月谕宗人府:皇二子允礽、皇四子允祯、皇五子允祺、皇七子允祐、皇十子允锇……等,俱已分别册封分府,唯允祯、允祐二人是贝勒,而所封府邸是亲王府邸,规模违制,着由官房租库,将前明内宫监房拨给允祯……”。文中提到的皇四子允祯(胤禛)即:清朝雍正皇帝。这时是贝勒身份,按照贝勒府府邸的规制,他的父亲康熙皇帝将明朝时期太监们居住过的官房(清朝定鼎北京后将这里划为内务府官用房)分给了他。康熙三十三年(1694)胤禛搬进府邸,取名“贝勒府”。

康熙四十八年(1709),胤禛晋升为“和硕雍亲王”,“禛贝勒府”也随之升为“雍亲王府”。这时的雍和宫从规模、建制到人员配备都与从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语。然而,这座昔日的“贝勒府”真正发生历史性改变则是到了康熙六十一年(1722)。

公元1722年,康熙皇帝驾崩,结束了他为期六十年也是清朝历史上最为长久的统治历史。同年,他的第四个儿子胤禛继承皇位,改年号雍正,是为雍正皇帝。皇帝随即迁入宫中,但对曾经居住过三十余年的府邸已有了很深的感情,于是,将这里改为自己的行宫,正式赐名“雍和宫”。雍和宫作为帝王行宫和“龙潜禁地”的历史便由此开始。

从皇四子府邸到行宫(行宫时期的雍和宫)

雍和宫改为行宫后,雍正皇帝并没有对这里进行大规模改建,而只是对东花园(又称东书院)进行了彻底修缮。

早在“禛贝勒府”时期,当时宅院东侧就辟有一小院,内有亭、台、廊、室,栽种着各种树木花草,供作为贝勒王胤禛读书阅典、贝勒王福晋赏花观月。往后,随着胤禛爵位的升迁,这里得以不断扩建和修缮。雍和宫改为行宫后,东书院又在原来基础上增添了许多亭、台、楼、阁。《国朝宫史续编》中对东书院的一门一匾,每幅楹联、每幅匾额甚至一草一木都有详尽记载。重建后的东书院被装点的古朴典雅,清幽明净。乾隆以后的各位皇帝,必须按“定制”每年最少来雍和宫礼佛三次,即:每年八月二十五乾隆的诞辰和正月初三的忌辰,必须“盛装隆从,威严如仪”地先到雍和宫各佛殿拈香礼佛,然后到东书院向乾隆遗像致祭;每年五月的夏至节,皇帝到地坛祭拜后,也必须“原班原仪”先到雍和宫拈香拜佛,然后至东书院尝新麦——吃新麦面粉做的麻酱面,即每年夏至“芳泽事毕,临此园少歇、进膳”。东书院则成为清朝自乾隆以后各位皇帝在雍和宫礼佛之后休息的重要场所。

从史料记载可以看出,东书院当时的规模几乎与现在的雍和宫相当,当时,两种风格不同、格调迥异的建筑群相辅相成构成了雍和宫的全貌。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雍和官规格的不一般,使得东书院各殿房陈设,如桌案、围屏、宝座、古玩等都和故宫一样。这里也曾设有“领雍和宫事务大臣”、“总理雍和宫东书院事务大臣”等文、武官员。他们的重要职责之一即:看管东书院所陈大量珍宝古玩。光绪二十六年(1900),八国联军占领北京时,东书院被日本人所烧,大量物品也都被日本人抢走。东书院连同这里所发生过的故事都已成为历史。

1995年,为改善僧人住宿条件,雍和宫管理处在东书院遗址上盖起了两幢极具古典建筑风格、现代化设施齐全的僧舍,雍和宫的大多数僧人常年居住生活在这里。

从行宫到藏传佛教寺庙

雍正十三年(1735)八月二十三日,雍正皇帝驾崩圆明园,爱新觉罗·弘历即位。乾隆皇帝一改清朝旧制,于同年九月将父亲梓棺安放雍和官(这其中有着怎样的历史玄机,众说纷纭),雍和宫也因此结束了它整整十年的帝王行宫历史。

期间,为迎棺椁,雍和宫主要建筑在十五天内改覆黄瓦,雍正灵柩就安放在他当年的寝宫(今永佑殿)。乾隆元年(1736)十月十一日,移棺易州西陵,此后,永佑殿则常年供奉雍正影像,这就是现在常说的“影堂时期的雍和宫”。实际上,在雍和宫没有真正改为藏传佛教寺庙之前的近十年时间里,宫内大部分殿堂已成为藏传佛教黄教颂经的地方。

从“贝勒府”到“雍亲王府”、“行宫”直至影堂时期的雍和宫,雍和宫的每一阶段都演绎着不同的宫廷斗争历史,也为我们留下了许许多多至今无法解开的历史疑团。

乾隆九年(1744),雍和宫正式改为藏传佛教寺庙。从此,雍和宫开始了它既为皇家第一寺庙又为连接中国历届中央政府与蒙古、地方纽带、桥梁作用的辉煌历史。

乾隆皇帝也对他将雍和宫改为藏传佛教寺庙感慨万端,咏叹雍和宫是“跃龙真福地,俸佛永潜宫”,他把康乾时期“六街三市皆珠玉”的盛景归结为“兴庆当年选佛场”。照乾隆的逻辑,真龙天子即是佛,祭奠先祖即是敬佛。祭祖,敬佛必然福荫子孙万代,因此他曾由衷感叹:“频繁未敢忘神御。”尤其是在他晚年,他每到雍和宫都会生出许多感慨,他在这里于“俯仰之间”了却了江山继续的初衷。雍和宫留下了他许多抹不去的记忆,雍和宫更是他思亲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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