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石器时代,人类不断改进工具,使生产率提高,从而使人口相应增加。约100万年以前,猿人的人口数还只有125000,可到了距今1000年时,以狩猎为生的人类的人口数已上升到532万,约增长42倍(见第二章第四节)。随着农业的到来,一定地区的食物供应量比过去更多更可靠,因此,人口数的增长也比过去更迅速。在距今10000年至2000年的8000年中,人类的人口数从532万直线上升到13300万,与旧石器时代100万年中的人口增长数相比,约增长25倍(见图2"世界人口的增长")。
人口的增长不是普遍的,而是有选择性的。正如前文所述,在技术革新中领先的各民族,其人口的增长也遥遥领先。因而,就象从前的人类胜过并取代了他们的原始祖先那样,现在的农人胜过并取代了狩猎者。“胜过”并“取代”的确切过程可能如下:由于实行组放型农业,各村庄很快受到了逐步增长的人口压力。于是,过剩的人口散布到周围新的地区,在那里开垦土地,建立起新的村庄。
农业移民和当地人之间还有另一种类型的关系,即共生关系。迄今仍在刚果森林区盛行的情形便是这方面的一个例子。在那里过渔猎生活的大卫人的向耕种土地的小米利埃提供肉类、蜂蜜和其他森林产物,再从小米利埃那里接受作为报等谷类和铁制武器。当两者形成紧密联系后,便能够和平共处,并保持各自特点。
最常见的情况则是双方进行通婚,最终融合成一个新群体。这一过程导致了一系列文化上的变动,以及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对原居民的地理迁移。此外,当另一片肥沃土壤被发现或探索时,这些混合团体便又向新的地方迁移,并在那里的当地居民间融入,从而传播出自己的文化遗产,如耕作技术、动物饲养以及其他相关知识。
这一趋势最终导致了今天我们看到的大规模种族分布差异,其中某些种族(如蒙古种人、高加索种人和黑人)占据主导地位,而另一些(如布希曼人、俾格米人)则受到排挤或边缘化。此外,还有一些岛屿上的澳大利亚原住民幸运地避免了这种影响,但即使如此,他们也面临着欧洲殖民者的威胁与侵略。
综观全局,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农业不仅改变了我们的饮食习惯,也彻底颠覆了全球范围内不同民族间长期稳定的社会经济平衡,它为某些群体带来了优势,同时削弱或消除其他群体的地位,使得现代世界看起来截然不同于远古时代的情景。而这个转变对于理解我们今天所处的地球历史是一个重要部分,不仅关乎我们的根源,更关乎我们共同未来的走向。(摘自《全球通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