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中国一直是一个讲究名分的社会,因为名分是权力的合法性源泉。在一夫多妻制时代,男人有正室,还有偏房。中国人以前很讲究名分,因为名分是权力的合法性源泉。比如在一夫多妻制时代,男人有正室,还有偏房。在名分上,正室为尊,偏房为卑,元配享有支配侍妾的正当权力。实际上,侍妾也可能凭借年轻貌美、受丈夫宠爱而得势,甚至在家庭中取得支配性地位。
妻妾争权只是官场故事的一个隐喻,因为帝王对国家权力的分配,也存在着“正室—偏房”的复式权力结构,“正室”指以宰相为首的官僚系统,他们在名分上是国家权力的正式代理人;但帝王往往又在正式官僚系统之外,又另起炉灶,再次设置“偏房”,代行权力。
那么,“偏房”是些什么人呢?
《清稗类钞》记录了晚清开明官僚郭嵩焘的一则史论:“汉、唐以来虽号为君主,但实际上的权力不足,不足以独揽天下,所以必须将部分力量寄托于他手。”因此,在不同的朝代里,有的人因为与皇帝之间特殊关系或个人能力而被选入这个集团,从而成为“旁系”。这些人物虽然没有正式的治国职责,却因与皇帝亲近或者掌握某种关键信息而拥有非凡的影响力和实质上的政治控制能力。
郭氏所列举的人物绝大部分都可以归入这种隐含政治影响力的行列。在他们看来,这些人的地位并无正式治理国家的大臣们具有,但他们却能通过各种手段操纵朝政,为自己谋取利益。这就好比说,如果一个家族中的长子拥有家族财产的大部分,而其他兄弟尽管不直接管理家业,但由于彼此间的情谊和关系网络,可以间接地影响到家业运作,就像后来的宦官、太监、外戚等人物一样,他们虽然没有直接掌控军队和政府机器,但是通过其特定的角色和身份,他们能够左右一些重要决策,并且获得相当大的影响力。
从汉武帝刘彻开始,一些雄才大略的君主为了突破传统制度,将这类靠私人关系获取实质影响的人群纳入自己的内心圈,以便更好地控制局面。但这种做法也带来了风险,即使最初这些辅助者被认为是在帮助强化君主的地位,最终可能会超越原本预期的地位,使得原先由皇帝掌握的决策过程变得不再完全可控。这就如同历史学者所说的:“随着时间推移,那些被视为‘旁系’者的角色逐渐转变成真正参与决策过程中的主要玩家。”
总结来说,无论是在过去还是现在,对于那些试图挑战传统制度并寻求更高效率方式来执掌帝国命运的人来说,都必须面对这样一个事实:即使利用非官方渠道获得一定程度上的控制,也无法避免最终陷入一种双刃剑般的情况——既不能完全摆脱依赖,更难以真正实现对整个体系的手动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