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年前,裕仁天皇通过广播宣布接受波茨坦公告,并表示将实行无条件投降,这一惨烈的侵略战争持续了15年。然而,日本在《终战诏书》中并未使用“投降”这一词汇,这种做法让今天的日本政府能够称这个日子为“终战日”。尽管如此,日本人和愤怒的亚洲人民都明白,有一个重要的步骤尚未完成。
新加坡前总理李光耀曾注意到,在德国历史上,对于二战期间的事迹,无论是参与战斗还是被俘,都会公开承认,而在日本人的履历中,则始终留下了一段空白,从1937年到1945年间仿佛从未发生过。这段历史遗忘导致今日,大量日本内阁成员仍然参拜靖国神社,首相安倍晋三则向该神社捐赠了“玉串料”。
《菊与刀》的作者鲁思·本尼迪克特早已探讨过这一现象:在以耻感文化为基础的地方,即使公开认错或忏悔也无法解脱,只要行为不被揭露,就不必感到懊丧。这与德国处理纳粹罪行形成鲜明对比。直至今日,德国政府依然有专人收集纳粹罪证,无论多晚,都会进行道歉或补偿。
美国海军五星上将哈尔西记得,当时决定让日本军官保留佩剑,是因为麦克阿瑟希望模仿格兰特将军对罗伯特·李所示之礼。但哈尔西认为那是因为对方是一群绅士,因此最终取消了这一决定。尽管如此,让心中永远有刀的人保留真正的剑,也许是不安全的,因为即使不给他们佩剑,他们的心里也一直寻找着武器。
今年7月1日,自卫队成立60周年后,内阁会议和保障会议通过了旨在解禁集体自卫权的决议。而且,每当海上自卫队进行远洋航海之前,他们都会身穿集合参拜靖国神社,“自卫”的心情显而易见。无论如何用“菊”来掩饰,一把刀尖难以遮掩。
今年7月,在几乎没有亚洲朋友的情况下,安倍晋三选择去澳洲寻找朋友。他访问巴布亚新几内亚时,将花朵献到了那里的一座日军阵亡者纪念碑,并称这些愿意牺牲祖国生命的人才造就了现在的日本。不过,他提到的这点也不错,那些冲锋在前的士兵确实成为了今天日本必须面对战败国家历史的一个部分。而那些没有资格佩剑投降的人们,如今依然无法参加靖国神社的大型活动,而首相和右翼政客却继续赞颂战争。
明年就是70周年庆典,现在已经是古稀之年的时间,如果再不诚恳地悔改,那简直令人惊叹。在等待真诚道歉方面,又可能是一个长期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