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王家庄住着王大、王二兄弟两人。王二出生刚半年爹妈就相继归天了。幸好嫂子刘氏,生了一个女儿。他与侄女分吃嫂子的奶水才活了下来。因王二从小死了爹妈,刘氏以为他可怜,事事左袒他,使他养成了自擅自利的漏洞。
王二长大成家后,因刘氏连生五个姑娘,以为哥哥家人口多耗费大,自己吃亏,就提出分家。他老婆姜氏劝阻无效。兄弟俩就将房屋、财富、土地均匀分成两份,从此各过个的日子了。
王二两口子勤奋能干,再加上姜氏精打细算,生活简朴是过日子的好手。日子过得十分红火。
王大因刘氏连生五女,没有半子,此刻年岁已大,恐怕不能再生了。自己未来要断了香火,连上坟烧纸的人都没有了。心里闷闷不乐,整日喝酒,经常醉醺醺的。一天酒后被一个赌鬼拉进了赌场。一脚踏进去就不能自拔了。刘氏劝他,他听不进去,还骂刘氏。慢慢地输光了家里全部储蓄。他又卖屋子、卖地。姜氏让王二劝他,他听不进去。姜氏就让王二收买他的屋子和地。
两年后,王大家的屋子和地都卖光了。一家七口人挤在一间仓房里,靠挖野菜,摘野果果腹。冬季来了,野菜、野果没有了。全家人饥寒难挨。刘氏对王大说:你去二弟家借点粮食吧,不能就这样饿死呀。王大说:二弟能借给咱们吗?刘氏说:二弟常借钱给他的密友。你是他哥哥还能不借吗?王大说:咱们此刻这个样子,谁敢借给咱们。刘氏说:你此刻知道了,今后改改吧。你去吧,假如二弟不借。你就把咱们怎么把他拉扯大的跟他说说,让他看在我拉扯他的分上救救他的几个侄女。他若再不借,你就说咱家的那口井,分家时分在他们家了。咱家应分一半,就折成钱给咱们吧。
王大来到王二家,见王二在院里扫院子,走过去说明自己的来意。王二把眼睛一瞪说:你不是能赌吗?去赌呀!找我借什么?不借。王大说起他和刘氏扶养王二的事,没说几句王二就急了:你少跟我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不爱听。王大见他听不进去就说:老二,咱家那口井分家时分在你们家了。它应有我们一半呀。你就把我们那半折成钱给我们吧。王二说:那口井,你要都归你。你把它扛走吧。王大说:好,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咱就好好说说。咱父母死得早,你是吃你嫂子的奶水长大的。这奶水钱你老是欠我们的吧?你就把奶水钱给我们吧。王二说:老嫂比母。妈不在了,她给我奶吃天经地义。滚!你少在这胡闹!说完用力一推把王大推倒在地。姜氏忙从屋里出来把王二拉进屋里。说:你借密友都借了,就借给大哥点呗。王二瞪着眼说:乱说!大哥把家当都输光了,借给他,他拿什么还给咱们?姜氏说:好,好。咱们不借。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过了一会她又说:你从后门出去,找几个密友喝点酒散散心。
王二走后,姜氏忙从屋里出来把蹲在地上抽泣的王大扶起来说:大哥,你把米袋子给我。我给你装些米。王大说:你把米借给我,你们两口子还不打斗呀?姜氏说:没事的,他已经从后门走了。不让他知道就是了。姜氏回屋装了一袋子米,又拿了一些散碎银子出来交给王大说:大哥,快拿回去吧。今后别再了。王大说:这钱我不能拿。让二弟知道你们会打斗的。姜氏说:大哥,定心吧。这是我的私房钱。他不会知道。王大说:弟妹呀,你真是好人!我们怎么谢谢你呢?姜氏说:大哥,自家人就别说这些了。你快回去吧。
王大走后,姜氏想:这哥俩闹到这个地步怎么行呢?得想个措施劝劝他们。……她一眼瞥见家里养的一条大青狗。她有了主意。
姜氏到药铺买了一包砒霜,下到馒头里扔给大青狗。大青狗吃了馒头死了。姜氏把大青狗装进麻袋里,捞到柴垛旁。
王二回来时,姜氏满面愁容地问:你在外面冒犯谁了?王二说:没冒犯谁呀?姜氏说:没冒犯谁?怎么有人打死了人装在麻袋里,扔在咱家柴垛旁嫁祸咱们呢?王二吓了一跳在哪了?姜氏向柴垛那一指。王二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瞥见一个麻袋,里面好像装着一个死人。这……这怎么办呀?王二傻了。姜氏说:你不是有好多密友吗?你去找他们帮忙呀。王二走了,直到天黑才没精打采地回来。姜氏问:怎样了?王二说:那帮家伙一听这事就远远地躲了。谁也不愿帮忙。姜氏问:那怎么办呀?王二说:我也不知道。过了一会,姜氏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仍是找大哥帮忙吧。王二说:不行,今天上午大哥来咱家借米,借钱。我没借给他,还把他推倒了。他不会帮咱们的。姜氏说:你去吧。假如他们不帮忙;你就说是我让你去求他们的。王大说:怎么你好使呀?姜氏说:你试试吧。
王二到了王大家,把事情一说;王大立即站了起来:好啊,老二,事了?好!我去你们家借米。你不借我,还把我推倒了。此刻事了想找我帮忙,没那么廉价的事。我去衙门告你去。说着虚张声势做着要往外走的样子。王二吓坏了,急忙跪在地上说:大哥,是我不好!我不是人!你就帮帮我吧。是你弟妹让我来求你们的。这时刘氏拽住王大说:你们哥俩,好好听着。今天我跟你们说点掏心窝子的话。老公呀,也不能怪二弟不借咱钱。分家时,一样的家当。二弟发展成此刻的样子。你呢,输了个精光。二弟要是借你,你拿什么还?再说二弟就是借你一座金山,恐怕也要被你输光。王大低下了头。刘氏又接着说:二弟呀,你不借你哥哥钱我不气愤。可你不该连粮食也不借,还把你哥哥推倒。常言说:长兄如父,长嫂比母。可你把我们配偶当成什么了?连你的密友都不如。小的时候你分吃你侄女的奶水才得以活命。平时好吃的,好用的我都紧着你。你与侄女们打斗,我总护着你。今天,我们向你借点粮救我们全家的命。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也该看看嫂子对你的恩典。王二忙给嫂子叩首说:嫂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刘氏又看了看王大说:老公呀,这个忙咱不能不帮。老二毕竟是你的亲弟弟。你们是一奶同袍呀。再想想弟妹借你的米,借你的钱。不帮忙咱对得起弟妹吗?王大说:老二,我看在弟妹的分上帮你想想措施。走去你们家看看。
王大两口子跟着王二来到王二家。王大看了看那装着死狗的麻袋说:此刻也没另外措施了。咱们乘着天黑把‘他’扛出去埋了吧。他看了看王二说:你胆量小,去拿把锹。我来扛。说完扛起麻袋就向外走。王二忙拿了把锹跟在背面。两人找了个小树林挖了个坑,把大青狗埋了。回来时,姜氏做了一桌酒菜接待王大两口子。酒菜摆好后,姜氏说:哥哥、嫂子你们慢慢吃。边吃边听我说几句心里话。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家人不合外人欺。老公呀,你交了那么多密友,常在一起吃喝。哪个有事你都帮;哪个用钱你都借。可到了你有事的时候,他们都远远躲了。大哥此刻断了顿来跟你借粮,你不仅不借还把大哥推倒了。我据说你从小是嫂子把你奶大的。没有哥哥、嫂子哪有你的今天。再说分家时,哥哥、嫂子什么都让着咱们紧咱们挑。你这样做,对得起哥哥、嫂子对咱的恩典吗?你那样看待大哥,可到了要害时刻仍是大哥冒着风险来帮你。他回身给王大斟了一杯酒说:大哥,千错万错都是你弟弟的错。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也不该因为嫂子没生儿子而整日喝酒、,把家当都输光了。像这样我们帮你,我们也会败尽家业的。假如你能不再,我会劝你二弟把你们接回来,咱们一起过的。王二立即说:是啊大哥,只要你不了,你们就搬回来咱们一起过吧。王大低着头说:弟妹呀,你们这样对我们,我再,我仍是人吗?姜氏说:好,大哥明天你们就搬回来吧。
从此兄弟俩同心合力共同筹办家业,日子过的更红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