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而亡

我棺材里的声音 我记得陈华胜曾告诉过我，在他们老家，有个民俗，人死后要在棺材里停尸两天，到了第三天，才可以下葬。当时，棺材就会被埋在厚厚的土壤之下。 我看着眼前不远处那口黑黝黝的棺材，心怦怦直跳。那边面，正躺着陈华胜。 我又想起了他跟我说的另一句话：“假如在棺材里听到什么希奇的声音，就不能等到第三全国葬了，要顿时埋了，这也是我们那边的民俗。” “但是，棺材里躺着的人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发出声音呢？”我问。 陈华胜神秘地说：“死人当然不会发出声音，有声音时，说明里面的死人有问题！” 想起他的话，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在想，陈华胜的棺材里会不会发出声音呢？ 我注意着那棺材。 忽然，“咳咳”两声，好像是声，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那声音，正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我听到棺材里有声音！”我不由得高声喊道。 哀痛的人群一下平静下来，他们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 我想，一定有人将要呵叱我这个开玩笑的人了。 可是，陈华胜并没有给他们这样的时机——“咳咳！”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缄默了许久，一个老人终于说话了：“不能等了，顿时下葬！” 棺材被抬着，向坟地行进。 我拨通了李白深的手机，低声对他说道：“陈华胜顿时就要下葬了！” 手机里，李白深长长舒了口吻：“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吧？” “当然，他绝对不大概再活过来了。” 挂断手机后，我来到了坟地，眼睁睁看着陈华胜的棺材被一层层的土壤盖上。在安葬的过程中，棺材里不时传出声。听到这个声音，铲土的铁锹挥动得更快了。 这时，别的一个声音从地下的棺材里传了出来——“救救我！”声音很微弱，在我听来，却如同雷鸣！ 棺材里，不大概发出另外声音！ 我翻出手机，看着适才和李白深的通话记实，再也不能安静下来。 方才还和我通话的李白深，怎么会呈现在陈华胜的棺材里？ 那个声音，正是李白深的！ 古怪的 这个故事，是从一次开始的。 和我同睡房的王二一，本是个阳光开朗的男孩，忽然有一天，笑容开始在他脸上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重重阴霾。 各种各样的推测在他身后呈现，而最可信的，是他为一个女孩伤透了心。 女孩叫杨丽雯。 第一次听到杨丽雯的名字，是因为一次事件。一个男孩为了杨丽雯，从学校里最高的那栋讲授楼楼顶跳了下来。 第二次听到杨丽雯的名字，仍是因为一次跳楼。另一个男孩，因为杨丽雯的倒戈，从同一个楼顶跳下，粉身碎骨。 这两件事，让“杨丽雯“三个字罩上了神秘的面纱，仿佛所有跟她有关系的男孩，都不会有好下场。 王二一开始为杨丽雯伤心的时候，我们都暗暗有些不安，生怕他会做出什么傻事。 终于有一天，有事发生了。 那天，我和李白深回到睡房，发现提前回来的王二一并不在睡房中。在睡房的地上，躺着一张泛黄的字条，上面写道：“我要，兄弟们，希望你们不要想我。” 这明明是一封遗书，虽然字条下面的签名被撕去，我们仍是看出，那正是王二一的笔迹！ 王二一要？我和李白深匆忙向外面奔去，路上，我们看到忙乱的人群向那栋最高的讲授楼涌去。 讲授楼下面，已充满了人，都向着楼顶指指点点。 抬头一看，果见一个人影站在边沿，正迈步向外踏去。 我大叫：“王二一，别跳！” 晚了，在一阵惊呼声中，那个人影划过天空，“砰”的一声，血肉横飞！ 惊呼声顿时变成了尖叫声。李白深不由得痛骂：“王二一，你真是个大傻瓜！” 李白深性情急躁，嗓门极大，他的声音一下子盖过了尖叫声。 有几个人用希奇的眼神看着李白深。这时，一个认识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李白深，你为什么骂我？” 我和李白深身体同时一抖，回头向声音的主人看去，只见王二一正站在不远处。 跳楼的人，不是王二一。我定眼向那堆已不能称之为人的血肉望去，再一次惊呆了。 那张依稀可辨的脸，却是属于我别的一个室友陈华胜的！ 看到殒命的陈华胜，我心中第一个感受就是“不大概”。就在三天前，他还一脸幸福地告诉我，他有了女密友。那神情，仿佛在告诉我，他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一个快乐的人，怎么大概呢？ 李白深显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王二一，我觉得是你要。” 王二一露出哀痛的神情：“怎么会？我是不会做这样的傻事的。但是，陈华胜竟然……”摇摇头，非常可惜。 “你为什么要写遗书？”我小心翼翼地问。 “遗书？”王二一迷惑道，“我没有写遗书啊！” 李白深伸手向自己口袋里掏去：“你看……”他怔住，手伸出来时，并没有掏出任何东西。 那封遗书，不见了！ 陈华胜回来了 这天晚上，我辗转难眠，陈华胜的惨状不时浮此刻我的面前。 门，就在这时被打开了。 我侧头看去，见一个人影正缓缓走进来。 当他在窗边洒下的月光中露出面貌时，我大叫一声，身体马上僵硬——进来的人，是陈华胜！ 陈华胜并没有像电影里的鬼魅一样满脸血迹，只不过看起来有些疲劳。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见我回来，怎么是这样的脸色？” 李白深和王二一也惊醒了，他们的反映和我一样，都缩身在床角，目瞪口呆。 “你，不是死了吗？”王二一颤声问道。 陈华胜露出诡异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我当然已经死了。不过，有点舍不得你们，所以来带你们走，下面很好玩呢！” 我就要尖叫起来了，却见陈华胜说完话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我和李白深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哈哈哈！”陈华胜又大笑起来，“你们真的觉得我了？今天我偷偷溜出去约会，不知道那几个导演系的同学搞了个开玩笑。他们用一堆猪肉做了个道具，从楼顶推了下来。可恶的是，他们把道具的样子做成了我，我不得不去找辅导主任诠释了半天，所以才回来这么晚。” 几个学生，真能做出那么传神的道具？陈华胜就在我面前，不由我不信。 我的心里，仍是有些不安，总以为什么地方过失劲儿。陈华胜睡在我上铺，大家也都躺在了床上，我知道，他们也和我一样难以入睡。 我翻了个身，无意间看到了李白深的床位。他的床铺上，竟然空空无人。 我的心又是一紧，再看王二一，也不在床上！ 这时，一只冰凉的手不知从哪边伸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猛地一颤，差点惊叫出声。 却是王二一站在我的床边。 “起来，跟我走！”他低声说道。 我咽了口饱含惧怕的吐沫，起身悄悄跟他走了出去。 门外，李白深正皱着眉头，一口一口吸着香烟。 “有没有发现，陈华胜有些过失？”李白深面色凝重地盯着我问。 我摇头。 李白深凑过头来，轻声道：“莫非你没有发现，陈华胜没有呼吸声？” 神秘的杨丽雯 那夜，我们三人在睡房外吸了大夜里烟，谁也不肯回去面临怪异的陈华胜。最后，我们商量，机密关注陈华胜的动静，看事情会有如何的发展。 第二天早上，陈华胜说他不想上课了，要出去一下。 我们决定，让王二一跟踪陈华胜。 王二一偷偷尾随陈华胜脱离后，李白深将睡房门关上，把我拉到了睡房最深处。 “看，这是什么？”说着，他掏出一张纸来。我一看，那不正是王二一写的那封遗书吗！它不是不见了吗？一时间，我的大脑又有些含糊不清的感受了。 李白深小声说道：“我让王二一跟踪陈华胜，其实是要支开他。这两个人，都有问题！” 我这才想到，那时李白深没有把遗书拿出来，其实是要故布疑阵，暗查王二一。 王二一写了封遗书，陈华胜却跳楼了，他们两个之间，一定有什么机密。 李白深带着我在校园里转悠起来，他的眼光不断地扫视着周围的女孩。 当然，此刻不是看美人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他在寻找一个人。果真，来到操场上时，李白深的脚步和眼光都停了下来。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陡然吸了口吻，久久没能吐出来。 杨丽雯正坐在操场的草地上，长发飘飘，有如仙人，漂亮得令人窒息。 我想起来路上李白深和我说的话：“这一切怪事都是从哪里开始的？” “那封遗书？” “过失，是从杨丽雯开始的。陈华胜跳楼的地方，曾死过两个人，那两个人，是杨丽雯以前的男密友。” 那么，杨丽雯一定和这些事脱不了干系。 我们走了上去，刚要说话，李白深的手机响了，是王二一打来的电话。李白深按下了免提键，王二一恐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他出了校门，就直接来到了一个市场，买了一只羊。” 李白深：“他买羊干什么？” 王二一颤动着说：“我跟着他来到一个小巷，见他张口咬破了羊的喉咙——他在吸血！” 我胸口一阵发闷，险些要呕吐起来。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吸血呢？陈华胜真的有问题！ 李白深挂断手机，肝火冲冲向杨丽雯奔去。 李白深的性情发作了。 “杨丽雯，你熟悉陈华胜吗？”李白深没头没脑地问道。 杨丽雯一怔，茫然说道：“熟悉，他是我男密友啊！怎么了？” 杨丽雯的男密友不是王二一吗？怎么又成了陈华胜？我一头雾水。 “那，是不是你害了陈华胜？”李白深步步紧逼。 杨丽雯战战兢兢隧道：“我没有害他，我那么爱他，怎么会害他呢？是我救了他！” 赶尸符 我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漏洞。谁也不会相信杨丽雯竟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李白深险些要就地笑出来了。 杨丽雯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李白深。我凑过头去看，发现那是一封遗书，再看下面的落款，正是陈华胜的名字。 陈华胜的遗书？这是怎么回事？细看之下，又感受有些过失，遗书上的笔迹，并不是陈华胜的。 杨丽雯走过来，指着落款下的日期说：“你看上面的日期。” 我们这才注意到那个日期，一看之下，又是眉头大皱。 遗书上的日期，竟然是八十年后的时间！ “遗书上的时间，清楚过失。”李白深说。 杨丽雯叹了口吻，说：“那基本不是遗书，是赶尸符！” “赶尸符？” 杨丽雯好像在发抖，表情刹时变得惨白，只听她缓缓说道：“你们一定据说过赶尸的故事。好久以前，人死后要落叶归根，尸体要运回老家埋葬。由于那时交通不发财，尸体很难被运回去，就在这时，呈现了‘赶尸人’这一职业。” 赶尸的故事，相信好多人都听过。传说赶尸人能让尸体站起来行走，然后赶尸人就能领着尸体回家了。赶尸人是怎么让尸体行走的，至今还是个谜。 杨丽雯口中的赶尸符，莫非正是诀窍所在？ “赶尸人在赶尸符上写下一个人的死期，再拿一个人身上的东西放在赶尸符上，那个人就会在指定的日期死去。让死人复生的方法，就是写上死人死后的一个时间，在这其间的时间内，死人就是活的了。这就是赶尸的过程。” 我倒吸了口凉气，拿过遗书一看，果见纸上有淡淡的符文陈迹。这张赶尸符，正是陈华胜复生的原由。 李白深对我小声说道：“王二一写那封遗书用的纸，也是赶尸符！” 看来，陈华胜的死，的确是王二一搞的鬼！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王二一因和陈华胜有情仇，就用赶尸符定下了陈华胜的死期。杨丽雯却不想让陈华胜死去，就一劳永逸地在赶尸符上给陈华胜定下了八十年后的死期，两张赶尸符日期间的时间，就成了陈华胜的寿命！ 李白深擦去头上的盗汗，将赶尸符递给杨丽雯：“这种魔法，最好不要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惹祸上身了。” 杨丽雯哭泣道：“我也是必不得已，王二一一直用赶尸符威胁我，让我做他女密友。我前两个男密友就是被他用赶尸符害死的，他把两张赶尸符用完之后，我觉得就再也不用受他控制了，这才和陈华胜走到了一起。谁知道，王二一竟然学会了制作赶尸符的方法！我知道他关键陈华胜，就偷了他一张符，让他再也害不死陈华胜！” 王二一会制作赶尸符，那他不就能随意决定别人的存亡吗？一股寒意爬上了我的脊背。李白深也是面如死灰。谁也不能肯定，有一天，赶尸符上不会呈现自己的名字。 最危险的人 我和李白深已没有心情上课了，我们回到睡房，都陷入了缄默之中。 过了好久，李白深才说道：“没想到世上真的有这种魔法。” 我叹了口吻，说：“真正的，仍是人。王二一会制作赶尸符，那他岂不是很危险？” 李白深思索了一下，道：“你有没有想过，赶尸符既然能让死人复生，王二一为什么不把它用在自己的亲人身上？” 我一呆，随即想道：是啊，谁没有一个和自己很亲切又永远脱离自己的人呢？ “我在想，陈华胜复生后的反映，大概正是这个原由。你有没有以为，陈华胜和一种东西很像？” “什么东西？” “一种在赶尸故事中必不可少的东西。” 我想到了那个东西，但是，我很是不肯意将它说出来。在赶尸的故事和电影中，总少不了它的身影，它以鲜血为食，简直就是的化身！ 僵尸！此刻的陈华胜，岂不正和传说中的僵尸一模一样！ 想到他另有八十年的寿命，我满身的血液险些都要凝固了。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门开了，王二一踉跄着跑了进来，不等我们说话，他就带着哭腔道：“陈华胜回来了！”说着，急忙将睡房门牢牢锁住。 “我被他发现了！他吸完羊血后，仿佛更饥渴了，一路追着我，要吸我的血！” 门外，响起了繁重的脚步声！那是陈华胜追来了！ 我们目瞪口呆，假如陈华胜走进来，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快用赶尸符！”李白深高声道。 王二一一怔，显然没料到我们已经知道了赶尸符的事情。但他没有时间细想，赶忙从床边的箱子里拿出一张赶尸符，挥笔疾写。 脚步声慢了下来，然后慢慢远去。 几分钟后，陈华胜又从楼顶跳了下来。我们都松了口吻。 王二一被我们狠狠揍了一顿，打得他鼻青脸肿。 我们三个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王二一焦虑隧道：“此刻怎么办？” 李白深瞪了他一眼，恨恨地说：“他只是临时死了，不久之后，他还会复生的！” “什么？”王二一表情变得铁青。 我将杨丽雯做的事情告诉了王二一。王二一登时犹如泄气的皮球，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他呆坐了一会儿，又掏出了五张赶尸符。 “你干什么？”我和李白深不约而同扑了上去，将赶尸符夺下。见地了赶尸符的才能，我们已经有些草木皆兵了。 “快还给我，我多写几张，陈华胜这几天就不会复生了！” 李白深听他这么一说，一拍大腿，道：“对啊！把陈华胜剩下的八十年写进赶尸符里，他不就永远不能复生了吗？” 王二一摇摇头：“这是最后几张了。” “你不是会制作赶尸符吗？”我问。 “那是我骗杨丽雯的。这些符，是我从家乡挖出来的。我祖爷爷是他们那个时候的赶尸人，这些符，应该是他留下的。” 最后的希望幻灭了。王二一仍是写完了那几张符，这是他最后的挣扎了。这几张符可以让陈华胜多躺五天，到了第六天，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忽然，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措施：“我记得陈华胜前几天告诉过我，他的老家有个民俗……” 活埋 陈华胜的尸体要在太平间停放两天，第三天，他就会被运往老家。运尸的过程，又要花费一天的时间，第四天他就会被放进棺材里，等候埋葬。 我、李白深和王二一，都以挚友的身份来到了陈华胜的故里。那是一个埋没在群山里的小山村。 在第四天的半夜，李白深和王二一偷偷将一部手机放进了陈华胜的棺材里，手机的铃声，当然就是那神秘的声。 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棺材里，竟然响起了李白深的呼救声。 “棺材里有声音！”我说。 “那不正是提前下葬的原由吗？”那几个挖土的青年答。 我咬咬牙，说道：“棺材里的人不是陈华胜！”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笑道：“棺材里的人怎么大概是陈华胜呢？陈华胜不正在你背后站着呢吗？” 我大吃一惊，匆忙转头。身后，哪里有陈华胜的身影？ 青年哈哈大笑起来，在亡者眷属恼怒的眼光中，又赶忙住口。 李白深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厚厚的土壤已将它掩住。众人也陆续散去。 我的手指在颤动，那明明是李白深的声音，我一定要确认一下！ 我开始拼死挖土，不知挖了多久，棺材露了出来。打开棺材，我再一次惊呆了！ 棺材里躺着的，不是李白深，也不是陈华胜，而是王二一！ 王二一大睁着双眼，死不瞑目，惧怕的脸色已在他脸上凝固。在他的身边，放着两团棉花，棉花里，包着两部手机。一部定是李白深放进去的，那第二部呢？ 我大脑一片混乱，失魂潦倒地瘫坐在地。就在这时，陈华胜呈现了，他肩膀上扛着李白深，迈着繁重的步调，一步步来到我的眼前。李白深一动不动任他扛着，不知死活。 盗汗，已爬满我的脸孔。 陈华胜自顾自地走到棺材前，把李白深放进去，然后，他看了看手表，笑道：“时间方才好！”说完，他开始往棺材上埋土。 “救救我！”棺材里，响起了李白深的呼救声。这次，已不是了，棺材里同时响起了挣扎的声音。土壤一层层地压在棺材上，声音越来越微弱，后来，就再也听不到了。 “陈华胜，你怎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动。 陈华胜拍鼓掌上的土壤，冷笑道：“真是好筹划，想把我活埋了是不是？幸好那天你们在睡房外抽烟的时候，我把王二一的赶尸符更换了，要否则，还真被你们给阴了！” 那五张赶尸符是假的，陈华胜被放进棺材里时，已经复生了！ “我不动声色地躺在那边，就是要等时机报仇！王二一害了我，死有余辜，但我没想到，你和李白深竟然帮着他！” “但是，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就不该再呈现在这世上！”我鼓起勇气说道。 “死人？”陈华胜咬牙切齿道，“是谁把我变成死人的？不正是王二一吗？此刻，我站在这里，王二一却成了真正的死人！我倒要你看看，真正被活埋的，到底是谁！”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张赶尸符。 他的手里，只剩下两张，那三张，是用在了王二一和李白深身上。王二一死了，李白深还活着，也就是说，他在李白深身上用了两张赶尸符。 李白深被活埋了，并且不知要被活埋多久能力死去！ “既然你决定要杀死我们了，为什么还要我听到李白深的声音？” 陈华胜露出一脸的坏笑：“挖坟这样的事情多累人啊，所以，就让你帮我做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此刻，你是不是准备杀我了？” 陈华胜扬起那两张赶尸符，阴森地说道：“所有人都觉得我死了，我不能再露面了。但是，一个人又以为太孤独，此刻，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去死；第二，让我把这两张赶尸符用在你身上！” 尾声 什么，你问我选择了什么？ 这不是很清楚了吗！此刻，我正坐在阴暗的角落里，一边喝着鲜血，一边给这个故事写着结局。而此时，陈华胜正坐在我的不远处，和他的编辑打着电话。 “古哥，那个‘可怕发明家’还要照片？那，我仍是不上了……” 挂了电话，他可惜地摇摇头，坐在电脑前面，开始写他的新故事了。 我们对视一眼，笑了，带着血迹的牙齿在漆黑中闪灼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