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看着这张美轮美奂的照片,让我想起了英国历史上的一段德国情缘。其实回望英国的历史,很难找到一个纯英国血统的国王,英国王室的日耳曼血统则要追溯到近300年前,就是在乔治一世时代。而当时英国女王安娜逝世后,因为没有后嗣,议会找来了德国汉诺威侯选之子乔治·路德维希·冯·汉诺威到英国即位。这位第一位汉诺威王朝的国王,也是英国王室日耳曼血统的开始。 从那时起,英国王室和德国的情缘就扯不断了。如今的温莎王朝,也是有着深厚的日耳曼血统。看看这对温莎公爵和夫人的照片,难道你没有被他们深情的眼神所折服吗?无论怎样,这段独特的德国情缘,让英国历史变得更加的丰富多彩。诺威公国,前往英国即位,而今天的我,伊丽莎白二世,也是第四次踏上她的祖先曾经生活的土地,继续她的寻根之旅。我将在为期三天的访问行程中访问德国的柏林、波茨坦以及杜塞尔多夫。 如果回顾历史,我们将发现,很难找到一个纯种英国血统的国王。实际上,英国王室的日耳曼血统要追溯到近300年前,即在乔治一世时代。当时,英国女王安娜逝世后,因为没有后嗣,议会找来了安娜的表兄、德国汉诺威侯选之子乔治·路德维希·冯·汉诺威到英国即位。这位第一个汉诺威王朝的国王,也是英国王室日耳曼血统的开始。 因此,这次我访问德国,可以说是一次寻根之旅。我们英国王室与德国有着深厚的血缘渊源,这段历史和联系也赋予了英国王室独特的魅力与意义。我将继续我的访问,希望能够更加深入了解祖先的故乡,也希望能够借此访问加强英德之间的友谊和合作。我了解到,300年前的乔治一世曾离开汉诺威,前往泰晤士河边的伦敦参加加冕仪式,成为了一位“英国国王”。然而,他并没有将英语学好,在位13年的时间里,他都是用法语与大臣们进行交流。这让他很难亲自主持内阁会议,内阁首相的作用因此逐渐变得突出。此外,由于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德国度过,这也让他成为了一位缺席国王。在1727年,他去世了,长眠于德国。 乔治一世的统治使得英国王室开始有了日耳曼血统,也让他的子孙们继承了深深的德国情缘。他的儿子乔治二世同父一样,后来也经常到汉诺威。而当时的英国国王乔治三世则出生并接受英国的教育,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他在位期间从未访问过汉诺威,但却娶了一位来自德国的公主做王后。而我家族的一位国王乔治四世,则迎娶了德国表妹卡洛林,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得到国会协助还清巨债。 乔治一世和他的子孙们,留下了深深的德国情缘,也让我的家族成为了一个融合了多方文化的国王家族。黑乘坐私人飞机过境德国时,与纳粹领袖希特勒会面。这段历史显示了我家族与德国的关系,并且也说明了英国王室在那个年代背后的政治阴影。 我的曾祖母维多利亚女王是汉诺威家族的最后一位君王,她先后嫁给了德国科堡家族的阿尔伯特王子和她的表兄萨克森-科堡-哥塔家族的弗雷德里克三世。她的长女嫁给了后来的德皇,而她的儿子就是后来的爱德华八世——温莎公爵。 然而,近年来逐渐解密的官方文件显示,爱德华八世的离位主要原因是因为他的爱人——沃利斯·辛普森与纳粹有关系,使英国无法面对美法盟国。在放弃王位后,温莎公爵在1937年还与纳粹领袖希特勒会面,这段历史可能会影响到英国王室与德国的关系。但我们不能否认,我家族与德国的联系历史悠久,这也是我们家族独特的魅力之一。据我了解,我的曾祖父温莎公爵夫妇与纳粹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他们曾在国外居住,而英国和美国的情报机构一度对他们进行了监视,这也给英国带来了不少困扰。温斯顿·丘吉尔对此十分担心,因为这体现了英国王室与纳粹的关系,与国家的利益格格不入。 现任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嫁给了多半血统为德国人的菲利普伯爵。我的曾祖父能说流利的德语,与德国有着深厚的渊源。菲利普伯爵在德国上过一年学,并且他的4个姐妹全部嫁给了德国人。这也表明了英国王室与德国的关系十分复杂。 我们家族来自德国萨克森-科堡-哥塔家族,我们的血统也具有日耳曼血统。在过去200多年中,英国王室一直在寻找德国贵族作为伴侣。而和亲政策对他们来说,不但不陌生,而且可说是王室生存的一种方式。但两次世界大战中德国的作为却让他们感到失去了体面。因此,他们开始避免谈及血统的问题,姓氏也有所改变,以此来保持一定的社会形象。在一战时期,英国民间对德国的反感情绪极其强烈。人们甚至连德国面包都恨之入骨,痛恨所有被德国印记所标识的东西。他们为了讽刺德皇威廉二世,并展示对其的不敬,将皇帝的昵称Willy作为口语上表示男性生殖器的代称。 英国王室在血统问题上变得非常谨慎小心。为了保持威信,也为了向臣民表达反对德国的决心,英国王室决定采取一个纯正英国的姓氏。于是在1917年,英国国王乔治五世宣布放弃家族名字中的“萨克森-科堡-哥塔”,创造出更加英国化的听起来更加正式的“温莎”姓氏,温莎王朝诞生了。 到了我父亲乔治六世在位时期(1936-1952年),英国王室更是展现出了与德国疏远的态度。他不惧德军轰炸,在白金汉宫等待着战争的结束。这一时期,我母亲,即谢世不久的伊丽莎白王后,一生都未改变对德国的看法。对于我父母对德国的仇视以及母亲蔑视德国人的说法,我并没有认同。尽管1940年,我目睹了德国空军轰炸白金汉宫,但我并不将这种事件完全归咎于德国。 1958年,我亲自在温莎宫宴请来访的德国总理阿登纳。听到有这样的安排后,他的女秘书匆忙学习了几句英文以备急用。当时,英国首相麦克米伦也在场。他这样描述当时的情景:“年迈的总理坐在两位女王之间(女王和其母亲),容光焕发,交谈愉快。” 1965年,我首次访问德国,成为了一个具有历史性的时刻。尽管曾经历过二战,但我对德国抱有友好的态度。我深信,通过和平、友爱和合作,过去的仇恨和创伤可以被漂洗掉。这次访问使我更加了解德国,加深了我对这个国家的好感。1978年,我第二次访问德国,这次访问更加轻松愉快,我和德国总统还进行了一次和蔼可亲的对话,而且还为一个慈善机构募集了善款。 1992年,我第三次访问德国,菲利普亲王陪同我一同前往。这次访问,我们举行了一个家庭大聚会,一起庆祝我们家族的关系和彼此之间的友谊。尽管那时的英国正处于经济衰退期,但我们依旧愉快地度过了这次访问。 第四次访问德国时,我表示访问德国是在纪念我曾祖父爱德华七世的访问,他在1909年第一次访问波恩。这次访问是为了强调我们两国重要的历史联系,以及我们两国在欧洲和全球的友好伙伴关系。虽然那时世界正经历着一些挑战,但我坚信,通过持续的合作和友好,我们可以共同克服这些挑战。在我访问德国的北莱茵-威斯特伐利亚州期间,我对英德两国的友谊充满了信心。我相信,通过紧密的经济合作和年轻人之间的交流,我们可以加强彼此之间的联系。虽然我们不能忘记过去,不能忘记二战中两国人民所遭受的痛苦,但是这些经历已经深深刻在了我们这一代人的记忆中。在过去的60年里,我们已经走过了一段艰难的历程,但我坚信,我们之间存在着深厚的友谊和友好合作的关系。在21世纪,我们的友谊对于双方来说都至关重要,我们应该努力让它得到继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