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联合国统计数据揭示,在海地每两个死去的成年人中,就有一人死于艾滋病。这个国家的经济靠家庭主要小农业维持,85%的人口是农民,而70%的农业单位几乎没有任何现金收入。而且这个国家甚至无法自给自己所需未被污染的饮用水。
海地的政治和社会组织更是一场悲剧,它们甚至没有建筑标准。包括政府大楼在内的所有建筑物都是毫无规划和监管的情况下建造的。无论如何,这些建筑物都可以被视为“非法建筑”从任何现代国家的标准来看。自二战后起,这个国家首先经历了西半球最残酷而古怪的巫毒教统治,然后陷入了无休止的暴乱。实际上,近几十年来,海地似乎一直在挣扎着向着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前进。
200年前的历史中,海地一直被西方文明社会和其曾经的殖民母国所抛弃,甚至被其拉美兄弟国家所孤立。然而,这一切都源于这个国家独特的历史。
海地曾经是法国殖民地,现在是西半球唯一的法语国家,但只有10%的人口能使用相当纯正的法语。其他人口使用的语言是一种以法语为基础,混合多种外来语的克里奥尔语,这是那些被贩卖到岛上的黑人奴隶所使用的语言。
法国的美洲殖民地曾经横跨整个北美,而法国大革命最终推动了海地的独立解放运动。
1804年,海地的黑人自由民和奴隶们一起赢得了长达10年的解放战争的胜利。尽管黑人在反抗中战败了多达10万名白人,但反抗中的种种残杀、斩首和暴行则通过新兴的现代媒体 – 报纸传遍全球,震惊了整个西半球。
该国的历史显示出人类社会易被政治偏见和物质主义侵蚀的弱点。当法国退役后,原本拥有辉煌文明和自然资源的海地国家一夜之间被遗忘于世。这个曾经是拉美最富裕的殖民地,从此成为极度落后的农业社会。一度在奴隶制下沦为贸易品的黑人民族,在法国大革命的背景下,通过反抗和暴力获得自由,然而他们的困境并未得以真正的解决。当时的美国国父托马斯·杰斐逊,在汲取海地的恶劣经历后,对常被视为“不可避免的“奴隶制合理性发表了根本性质变的表态。但是,所有的国家都惧怕涉足如此深不可测的麻烦,令海地在全球舞台上变得孤立无援。识字率不足2%的黑人们身处的状况实际上类似与另外一个黑暗的“殖民地”,规模缩减的大庄园也被该群体平均分配,他们还被迫将经济作物替换为为了生存而种植的粮食作物。西方文化的天主教并没有拥有持续的影响力,而火红的非洲巫毒教则广泛的应用于当地。这里讲述的是一段历史,反映了政治偏见对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极大影响。海地这个第一个独立的黑人和拉美国家,却一直没有得到天主教、使用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的拉美社会的认可。甚至南美解放者玻利瓦尔也不认为海地应被视作拉美的一部分。在当时,玻利瓦尔海地,得到政府提供的武器和军队,然后横扫了整个拉美。尽管黑人民族在反抗中取得了胜利,他们却没有得到帮助,只要求玻利瓦尔废除奴隶制。某种程度上说,海地可能是所有的独立国家中最不幸的一位。早期独立的美国,拥有广大的清中产阶级移民,后来独立的南美国家,黑人和白人已经融合,形成拉丁化的社会结构,而法属西非的国家则直到二战后才得以独立。这历史反映出政治偏见和人的贪嗔恶善的弱点,值得深思。